一切的变化都是始料未及的,或者说变化早就已经发生。
但身为局中之人的他们,却是始终都没有发现,直到变化彻底展开,摆在他们的面前。
已经不可能改变什么,也改变不了什么的他们,才不得不直视这份变化。
这一切究竟是因何而起,对于刘夏来说并不重要。
因为刘夏深深地明白,这不是他这一个小人物,所能够知晓的事。
那是大人物们负责制定管理,全包揽在身上,不容许他人干涉的权力。
这其中牵扯到的大人物,只会比刘夏想之中的大人物,还要大上那么一些。
未来会如何刘夏不知道,以后会如何刘夏也不知道。
不过也不能够说完全不知道,或许可能肯定不会有以后了。
现在唯一能够作为坚持的,便是刘夏不为当初的选择后悔,这一从过去的遗憾之中,转化而来的信念。
那段经历已经不能够用遗憾,而是足以用恐惧来形容的经历。
那样的经历,刘夏不想经历第二次,也没有承担第二次的勇气。
那段刻苦铭心的恐惧,足以让刘夏选择现在的局面。
看着那在自己的指挥之下海洋,那是由人群形成的河流。
如此庞大的人流随意愿而动,总是会让刘夏不自觉的产生,无聊无趣却总是让他忍不住,沉迷在其中的魅惑之力。
那是比任何魅惑人心的法术,都要强大千百倍的魅惑之术。
古往今来没有多少人能够挣脱,源自于人,名为最强魅惑的权利。
在稍微的沉迷在这份权力里,让自己得以有那么一些放松,以此来缓解一下心中的疲惫。
不过这也就是一刹那的事,刘夏便抛弃这份无趣的感觉。
那份经历太过于刻骨铭心,更为重要的,还是刘夏深深地明白,这份权力并不属于他。
只是小人物的刘夏可没有能力,聚集如此庞大规模的人流,更加没有能力御使这些人。
当初只不过是出于恐惧做的决定,什么都没有准备酝酿,刘夏当初也没有想到会成功。
对于这份额外的赠礼,在最初的欢喜恐惧之后,刘夏所能够做的,仅仅只有坦然的接受。
毕竟这与他的目的,在当时并没有冲突,还能够帮助刘夏更近一步。
以刘夏想象都不敢想象,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,这足以记录在史册之中的事情。
这样一股庞大的助力,无论是来自起因的幕后黑手,亦或者是其它某些因素,推动而来的某些人。
足以形成一股庞大的势,一股携带着一切,勇往无前的势。
至于这股势是自然而然的消散,还是一头扎进别人早就挖好的坑内,就不是刘夏应该考虑的。
真正的权与力握在那些的手中,除去那些人自己撒手,也就只剩下局面崩溃。
而局面一旦发生崩溃,会发什么刘夏再清楚不过,那可是他一生的恐惧。
并不是读书人也不是豪门出身的刘夏,在那想要遗忘,却总是如影随形的噩梦下,姑且也算是悟出一些歪理。
人虽然自称万物之灵,但在刘夏看来却无万物之灵之实。
无论是人下人还是人上人,并不会因此有任何区别。
仅仅只会在这个时候,刘夏才会对那位圣君报以敬意。
在其它的时间段,刘夏才懒的想起,或者想起却带鄙视。
鄙视那位教化世人统御八荒,说的比唱的还好听,却对他所遇恐惧视而不见的世间至尊。
比起毫无信仰的乱走,还是有些信仰比较好。
虽然这终究只是很少数人,才会思考的事物。
世人更在意的是当下的事情,而不是某些虚无缥缈的幻想,仅仅只是活着一字便足以他们耗尽一生。
比如现在这些以他的名义聚集起来的人,他们的所思所愿不过是填饱,自己那早就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。
在这里面或许夹杂些许别的情绪,但却不会偏离这个本质愿望太远。
吃不饱会挨饿,而挨饿到一定程度,人是会死的。
人死如灯灭,死去便什么都不需要想。
这股各方势力汇聚而来的人流,每天消耗的食物堪称恐怖。
而时至今日,因为食物发生争斗,也不是啥罕见的事。
不过刘夏的目的地也离这里不远,只要不出现意外,食物的问题便会得以解决。
自然不是去附近的城镇,没有那位官员会放他们入城,那怕真有肯放他们进城的官员。
刘夏也绝对会当做看不见,带着人流去别的地方。
在这圣君统御的五州内,能够容纳如此多的人流,却安然无恙的城池屈指可数。
尤其是这些人还全部都身无分文,更是进一步考验着城市的承受能力。
真的把这些人全部带进城,刘夏绝对想象,一定可以看到不比敌军屠城,要差的画面。
因此刘夏只能去打储备粮的注意,这原本只能够想一想的办法。
以前只是小人物的刘夏,自然是无法得知具体位置,但在那些人的帮助下这个问题迎刃而解。
粮食的储备以及留守情况,甚至其中某些弄虚作假,都被写到清清楚楚。
当初得到这份情报的时候,刘夏还是挺惊奇的。
不是惊奇情报为何如此详细,而是惊奇竟然有人,有胆子敢搞这些小动作。
那位帝国的统治者可不是一般的狠辣,在还未登上那个位置时,就已经制造过不少腥风血雨。
这些事情一旦被人捅出去,这里的大人物们,换上一批也不是不可能。
但这些都不是刘夏关心的事,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到粮食。
终究还是没有人敢做的太过,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程度,那里的粮食完全够他们这些人挥霍。
至于这次行动是否能够成功,刘夏对其的关注程度,还不如那位以残暴闻名的人究竟妥协多少多。
早就已经知道答案的事情,那里比得上未知的事,更能够引起兴趣。
没有太多的意外与波折,刘夏得到能够让其他人活下去的食物,理所当然的仿佛这本该如此。
只是这之后引发的后果也远超刘夏的想象,以及他心理承受能力的底线。
直接从暴民变成叛军,这在刘夏的意料之中。
因此在当地官员摆出鸿门宴时,刘夏直接就一头扎在上面,完全无视那些无聊之事。
老老实实的被冠上叛军之首的头衔,肯定自己的罪行,随到在被赐死的时候谢主隆恩。
死亡这一件事没人不怕,刘夏自己也不例外。
可比起对于死亡的恐惧,刘夏还是对那段过往的经历更恐惧,日日夜夜深陷其中更让他恐惧。
在这个更大的恐惧面前,来自死亡的恐惧,也就不再那么重要。
这份淡定的态度一直持续到被行刑时,当来到刑场之时,再也无法保持住。
并不是因为怕死,而是因为恐惧与怨恨。
古往今来五州内平定叛军,通常都是把叛军之首之类的剁掉,也就算是给这场叛乱画下句号。
至于要不要把叛军给全部宰掉,则是无关紧要的问题,也是没有什么营养的小问题。
除去极个别极端因素,还有某些人的人品问题。
失去叛军之首的叛军,则会四分五裂各奔东西。
落草为寇被江湖大侠或是朝廷剿灭,找上正经工作养活自己,过回原本平淡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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